“我这不是打柴的跟上放羊的转,样样得问清楚才好做活阿,”姜青禾委屈。
到了土长家她的问题也问完了,土长也嫌她罗里吧嗦,领到地方自个儿跑去挖渠了。
土长家那两口灶台和铁锅特别大,人坐在里面都不成问题。
姜青禾见羊血颜色还鲜亮,倒进锅里煮了,给她烧柴的是土长的奶奶,嘴巴特利索,啥也能说上几句。
她一边回一边捞出煮熟的羊血,不管是羊血还是猪血,在煮的时候都得小火慢炖,不能大火猛烧猛煮,猛煮很容易会出现蜂窝状,吃进嘴里全是渣渣。
就得软而弹,表皮顺滑没多少孔的,她下辣子炒一炒,葱蒜爆香,汤汁一调。粉丝煮到快软时,下羊血再煮。
熬出来油汪的,都是羊板油熬出来的油,还好味道不咋膻。
这样一大锅的羊血粉丝汤辣得过瘾,至少吃起来够热乎。尤其下饭的是喇嗓子的黄米馍馍,显得这汤滋味更鲜,有人干脆洗了把手,一点点掰馍馍扔进羊血粉丝汤里,等馍馍胀开后,筷子扒拉着吸溜下肚。
吃完见底后才坐在地上,要土长下回种树苗子也张罗这样的好饭菜。
土长瞥了他们一眼,“长得矬,干活稀烂,想得还挺美。”
顿时一群人哄堂大笑,直把那人臊得脸红。
挖渠第二日,姜青禾昨天也挖了个下午,胳膊都抬不起来,烧羊肉抓饭时都颤颤巍巍的,那么一大锅的饭她差点翻不过面,全靠左手抓右手一同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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