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鲜亮的颜色。
那些成卷的羊毛线也许褪了些颜色,但是照旧好看,姜青禾拿在手里,欣赏着。
浅绿色的像新生的柳蒿芽,深浅不一的红,薄而淡的黄,出挑的紫…
随着一种种深深浅浅颜色的铺展,仿佛让这个全是土黄墙壁的房间,都生了些许美丽。
那么美的颜色,应该成为屋子的点缀。
苗阿婆轻抚着这些布料,又依次拿起羊毛线,她看向窗外说:“好久没染手都痒了,下午进山去摘些槐米,一块染个黄的。”
第55章 槐花麦饭
现在并不是摘槐米的好时候。
苗阿婆坐在半山道上时, 望着远处开得极为热烈的槐花,平复气息说:“黄要染得深,那种槐染不出。”
姜青禾挎着个背篓,拄着根长杆子, 站在石头上, 她问, “为啥染不出?”
蔓蔓作为一个死缠烂打,非要一起进山的跟屁虫,她娘说啥她说啥,呸呸吐掉草叶子,她也问:“为啥染不出?”
“这种槐树俺们叫刺槐, 还有个名是洋槐,胡邦那来的, ”苗阿婆脱了鞋倒倒进鞋子里的石粒子, 扒拉鞋跟的时候接着说:“刺槐的花能吃, 养蜂的也爱跑到这放, 槐花蜜是俺们这最好的蜜了。但是它的槐米和槐花颜色都浅, 染出来的颜色也浅。”
她又指着另一片树林,此时叶子绿油油, 连株花苞也没开, “这种俺们叫土槐, 生了百来年了, 你可得记住, 土槐有毒,花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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