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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豆腐去啊,”姜青禾压低声音回,弯腰穿上鞋子出去。
其实夏天亮得早,推开门都能瞧见远处的亮光,只是山里冷,姜青禾穿得薄薄一件被山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等她回去搅拌木桶里泡发的黄豆,徐祯也起了,打水洗脸,冰凉的水刺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姜青禾抱着沥好水的黄豆出门,而徐祯则拿起靠在门边的扁担,挑了两桶水到石磨旁,磨豆腐很需要水。
手推磨昨天拿过来时就里里外外清洗过,甚至将水倒进磨眼,反复磨出里头的脏东西才算完事。
姜青禾舀起一勺泡好的黄豆,倒进磨孔里,徐祯则转着木头把子,石磨就缓缓转动起来,从边缘渗出细密的白浆,渗进孔槽里,再流到大盆中。
磨完的生浆得倒进细布袋子里过滤,吊在木杆子上,等它一点点滴出到桶中。
桶里的是白生生的豆浆,而袋子里的则是一团松松撒撒的豆渣。姜青禾要再吝啬点,再会过日子点,她就不会把豆渣喂给猪吃。
得学着湾里人那样,将豆渣煮了放点绿叶菜,加些盐熬成糊糊,或是干炒豆渣。
可她不爱吃豆渣,全都倒进桶里,准备晚点喂给猪崽吃。
等蔓蔓起来时,大锅里的豆浆都煮透了,灶膛里塞着一根柴火保持余温,让豆浆结出一层豆皮来,晒成干豆腐皮。
她美美喝了碗豆浆,又尝了甜豆花,晌午回来又吃上煸得两片金黄,放了黄豆酱的红烧豆腐,外头脆,里头烫。
晚上的时候,姜青禾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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