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赶紧笑着给她捏肩,请师婆算了成婚的好日子,师婆早把好日子记在了心上,脱口而出,“五日后,十七是个好日子,喜神在东北,福神在正南,到时候俺跟你们一道去,这给八个钱得了”
师婆往常都是十六、十八对双起数地喊,这会儿真给了实价。
这种钱得当场给清,姜青禾摸了八个钱给她,又出门叫大伙说事了。
从这天起,湾里到处能听见唢呐呜呜哇哇的声音,有时悠扬婉转,有时噗噗直响,然后过不了多久,就会传来王老爹暴怒的声音,“俺摘鞋拔子抽你信不。”
打鼓的鼓点也不成声了,指定又是哪个娃闹着要过了鼓棒,咚咚咚一阵直敲,不过他们最爱玩的就是那铜镲子,打得啪啪响,吵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边上给盖头缝流苏一圈妇人也不恼,听着这叮里哐当的声音,摸着手上红艳艳的盖头,只觉得自己好似也在心里又成了一遍亲。
她们有时也恍惚,不觉得这在绣别人的盖头,就跟绣自己出嫁那盖头一般。
另一波妇人则对着那一捆红布头发愁,做嫁衣是做不成的,做件外衫还得考虑从哪拼凑不留缝,做着还好看些。
只好一张张布头摊出来,几人比比划划,好半天才能下手。
不远处空地上,几个光棍汉抢着要举红灯笼,两只大红灯笼贴了囍字拴在竹竿上,增添点喜气。
还有闷热的灶房里,几个做饭手艺还算可以的大娘,正在琢磨着做啥菜嘞,头一次出去给人烧饭,可不能丢了面,但倒油时还是抖着的,一哆嗦多倒了些。
其他几个大娘立马齐呼,“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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