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胰子水去灰尘和藏在羊毛里的杂质,不能再洗第二遍,彻底去脂就不会再柔软。
洗后的羊毛,姜青禾在竹簸箕上垫了块布,一点点将羊毛平铺上去,晾干风干。
第二日干了的羊毛,徐祯用专门的厚毛梳,一块板上钉了很多竹针,一点点梳透,梳到羊毛似乎根根分明,才先搓成一点线,上纺车纺。
姜青禾很久后都有种恍惚感,她的纺线技术和织布居然是徐祯手把手教出来的。
徐祯正在给她调试踏板的舒适度,他蹲着说:“他们造织布机的都不愿意学,说害臊丢丑,每次都是造好了后,请织匠来试,我每天至少得看上一遍。”
“管事见我感兴趣,叫织匠来教我,上了十几遍手后,能熟练后就把织匠辞了,每次让我去试好不好织。”
“到我上手后,哪里不好使就感觉到,马上能给它换掉,”徐祯站起身拍了拍手,“你再试试织一织。”
织布其实是件很累人的活,要长久地坐在凳子上,脚踩手拉,要是没人说话还觉得特别枯燥。
可姜青禾却觉得很舒服,她织布徐祯会给她纺线,将纺好的线缠在一种形似四角凳,没有凳板的交杖上,分开缠绕用来区别经纬线。
徐祯还会给她唱关中那边的《棉花段》,“奇溜嘎嗒去轧棉,一边出的是花种,一边出的是雪片。沙木弓,牛皮弦,腚沟夹个枊芭椽……拿梃子,搬案板,搓得布绩细又圆……织布就像坐花船,织出布来平展展……做了一件大布衫…”
他唱的时候啥调子也不知道,混在纺车的骨碌碌声和织布机的嘎吱嘎吱,木头梭子来回在经纬线中穿梭而过的清脆碰撞声里,显得像是给他配了乐,那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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