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今年叫家里大伙也享点口福嘛,老是吃些馍馍、散饭的,人都吃生厌了。”
“那就来呗,削皮削皮,俺活这么几十年,只十来年前吃过一次红薯枣,那味俺记不得就记得是真软和阿,”上了年纪的婆子回忆,这才发现,一辈子快过到头了,竟是啥福也没有享过,连吃过点好的,都是从旁人手里来的。
她说的叫其他女人也想了想,这么老些年阿,确实没叫肚子和嘴享过半分福。
想着想着,手里便挑起放在那边上的红薯准备削皮,这里的红薯有两种,一种是干心子,也是种的最多的,里头白,又干又面,磨粉特别合适。一种就是边角地种起来的,长势并不好很小巧的黄心红薯,晒成红薯枣甜得很。
削好的红薯,喜姐叫大伙洗洗干净上汤锅煮,煮到熟,熟到筷子能扎进去,但不能烂,烂的只能成为红薯泥,做不成红薯枣。
这一整个上午都在削红薯,煮红薯,煮完红薯剩下的汤也没有浪费,好些妇人跑去自己家里拿了碗,在场大伙一人小半碗,分着吃掉了。
这种汤有点甜度,带着红薯味,而且有碎掉的红薯渣,女人们喝了几口,剩下的留给娃了,给他们加一点糖多好吃啊。
大家喝了汤,开始哼曲子,现在她们不咋聊别人家的事了,就说自己家那点子事情,有个婶子说到自己小儿子嘴贱咬鸡公,结果被鸡公天天见着啄屁股,说的大伙直乐。
下晌的时候,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红薯枣就晒在了高粱席上,底下有几条晒凳撑着。
喜姐说这晒的也讲究,要不软不硬,晒得硬的牙崩了也嚼不了,只能剁碎熬糊糊吃,晒得软了撑不过明年就霉了。
只有外表硬了,里头还是软的,一掰开嚼着糯的才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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