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积的羊毛则分挂在羊背两旁, 夜里就支起黑黝黝的帐篷,到地后挤羊奶,吃皮口袋里的糌粑(zan ba)。
就这样年复一年。
可今年他们仅有的窝点,能在冬天避风的房子也倒塌了,所以他们也错过了今年皮毛的皮毛交易。
屋逢连夜偏漏雨, 黄毛风滚滚而来,将他们并不牢固的帐篷切的四分五裂, 甚至掀飞, 羊群惊散, 人畜两翻。
两天过后, 他们失去了避风的帐篷, 幸好羊毛和皮子留在了蒙古牧民的地窝子里。他们顶着寒风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草原上,夜里躲在羊的肚子下, 保留温度, 回到了地窝子, 才暂时有了歇脚的地。
这是宁布坐在阿拉格巴日长老的地窝子里, 抵靠着温暖的火炉, 捧着热腾腾的奶茶,痛哭流涕所说的。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嘎尔(帐篷)丢了, 羊病了好几头,人也病,没吃的,”宁布用他破旧的羊皮袄抹泪,“连羊草都要吃没了,这个冬天太长太久了。”
长老默默听着,给他拿来了蒙古馃子,宁布谢过后抓起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地大口嚼了起来,噎得他翻了个白眼,猛灌奶茶。
“额已经”宁布捶捶自己的胸口,他打了个嗝说,“三天没吃饱饭了,饿了就喝羊奶。”
说话的时候,地窝子的门被推开,宁布嘴里还塞着吃的,他忙转过头看去,是个带着圆顶的羊皮帽,穿着蓝色厚袄子的女人,身量高挑,宁布觉得她有骨头有肉,脸上有血色,肯定活得很好。
他已经不太记得清,上年在皮货集跟姜青禾碰面的样子了,只记得人高很瘦。
但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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