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建的油坊,那也得要算账的是不?”
土长插了嘴进来,“甭觉得人老了脑子不活泛,跟不上趟,那些字也就这么些,一个学一天,你一年能认个三百来个尽够用了。别指望着娃自个出息,自个的种好歹你总晓得,自己识不得大字,半点教不得娃,还想要人做条梢子,美得很。”
“你们就说周先生家的小鱼,莫说他老跟着走村,人家回来在家里那夜里都搁着学,有他爹陪着教着。你们要是也识得些字,以后的娃除了让先生教还能自个儿教,等个几年,湾里出几个秀才也说不得。”
这番话在座的大伙真的没法接,有的已经把头给低下了,半句应答的话也说不出口,他们心里虚得很。
“个怂包,连识个字也不敢应,还等你们自个儿去学,俺看做梦,那这样,俺跟周先生也说好了,从今儿晌午开始,各家都去课舍听一个时辰,别想着逃,连识字也要逃的,今年的春耕换种别让俺瞅见你。”
土长瞅见他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全都给赶进了社学的门里,不学不成,拖到明天还得她一个个去抓。
本来大家是奔着谝闲传来着,结果最后大眼瞪小眼,坐在了社学的屋子里,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上头的周先生。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比老獾猫来敲门,毛鬼神附身还要吓人。
周先生当然也不恼,他就一个个教呗,并不是纯粹按那近乎翻烂的本子上教。
而是从名字入手,姜青禾给了他一叠裁好的白麻纸,写上众人的名字。
所以大家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这上头两个字是大和山,哎呀娘嘞,原来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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