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弹了几下,便如一座静默的山,为他抵挡枪林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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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七声,七发子弹,悉数打在傅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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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骤止,面目狰狞的龙爷又使劲扣了几次扳机,确认再无子弹,拔腿就想跑,傅临微一侧头,手中匕首掷出,准确无误地射进龙爷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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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爷瞪圆了眼,张嘴吭哧两声,扭身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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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涌进来,乔今也跑进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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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玦什么都听不到了,耳畔唯有潮汐涨落,与傅临迅疾微弱的呼吸。他抱着傅临,慢慢跪在地上,像是在祈求上苍,不要带走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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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呼吸,傅临口中涌出鲜血,混杂着零碎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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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燕玦,目光一如当年赤城、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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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玦掌心又湿又黏,温热异常,他不敢去看,傅临的背都被染透了,顺着他指缝往下滴。燕玦唤他:“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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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断断续续说:“我……认出你了……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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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燕玦哑声道,“你先不要说话,我们去医院,你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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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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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燕玦试图堵住他背后的伤口,但实在太多了,太多了,他的两只手根本不够用,血越流越多,像是要把两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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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看着燕玦,抬手轻轻拭去他颊边一颗泪珠,“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第一部 电影……其实我也最喜欢……那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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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住呛咳,每喘一口气肺里就像刀刮一样,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我从灯塔里眺望仙女号邮轮的时候,想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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