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头,他打我嗷嗷痛,血和印子一下就出来了,我打他像小猫挠痒痒似的。”谢玦自嘲上了:“挺不自量力的。所以我一开始就警告你,要是我爸动手你就赶紧跑,现在虽然长大了长高了,但我爸也配上保镖了。”
池翰墨听着谢玦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触目惊心的过往,还不忘插科打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家暴是不对的。”
谢玦冷笑一声:“是不对,谁管呢?我现在也没多在乎这个……初二暑假我奶奶生病住院,谢宝海因为我期末考试不理想把我锁在屋子里,窗户外头都是保镖看着,气得我绝食也没用。我被放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我奶在病房里突发脑梗……走了。
所以我不想原谅我爸,也甭提什么别的了。”
他最亲的人,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谢玦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和谢宝海之间的隔阂,更多的他没说。
这人表面看上去乐观又欠揍,嘴边是一百句不着调的话,但他心里倒是对自己的未来悲观又无所谓——人么,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要没成为他妈一样没有自己主见、付出型人格只为别人奔波,要么成为他爸那样暴力又武断的老油条,把体面放在外面,所有的暴力和愤怒都留在家里。
哪种他都不喜欢。
奶奶去世以后,谢玦忽然觉得一大家子,乌泱乌泱的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要么是逼他的,要么是看他笑话的,竟没有一个人能认认真真听他说话了。
谢宝海逼他上进、事事争第一,是为了全自己文化水平不高的遗憾,母亲韩一兰也不是不心疼他,只是她觉得丈夫是对的。谢玦被打的时候她也拦,只不过在谢玦耳边絮叨的都是“你爸是为你好”、“听你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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