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卧室,被改造成了排练室。
不大点的地方,东西倒挺齐全,乐器都用防尘布罩着,角落挤着各种设备,墙壁和地板都像模像样地做了隔音。
老周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笑道:“怎么样?挺是那么回事儿吧?”
席望江一时没说话。
他看着张贴在墙上风格古早的摇滚海报,久违地想起自己十四五岁时,和几个学长在空教室瞎折腾弄的乐队社团。
那时他还只是“学校里很会唱歌的同学”,不知道自己将来也会被印在海报上,成为稚嫩音乐梦想里新的精神领袖。
但他对音乐的热爱和野心,多多少少都是在那间现在看来跟闹着玩似的空教室里萌芽。
老周的目光里也带着怀念,他走进去,掀开防尘布一角,摸了摸罩在底下的琴键。
“别看我现在这样,上高中那会儿,咱也是学校里搞乐队的风云人物呢。”
席望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