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非常生气?”方易这时候也能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私生女身份。
“是非常失望。曾经我也是‘我爸爸最厉害’派的,后来发现父亲并不如想象中伟岸,对婚姻的滤镜碎了一地。”
“唉,那你肯定也不容易吧。我九年级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大喊大叫,又砸东西、又自杀,恨不得世界毁灭算了。差不多用了十多年,才慢慢和自己和解。”方易想起小时候,歧视的人很多,事不关己的人也很多,但最过不去的是自己。
“是啊,我也用很很久的时间才慢慢厘清思绪。”
“多久?怎么走出来的?”方易好奇,感情是所有人最公平的东西,它不因一个人的贫富、美丑、健康与疾病、高洁与低劣,而有所区别,得不到的人永远得不到,得到的人在旁人看来都很莫名,为什么能得到?
即便是家世高贵如此、长辈疼爱如此、自身情商智商如此,也会为这种事情困扰多年吧。方易心想。
“两个月吧。花一个月厘清其中的逻辑,但感情上还是没办法接受。外婆带我去见了金线兰,他开解我很多,后来就想清楚了。”
方易:……
抱歉,打扰了。
方易想想自己那反复纠结十多年的时光,恨不得找个时光机,不多,就退回一分钟以前。不要同情大人物啊,你的每一次同情,都会遭遇阶级背刺。
“是那个作家金线兰吗?”上世纪初,因为先天基因缺陷无法治愈的残疾人作家,大约在艺术、文学这些领域,残缺的身体能、敏锐的情感更能带来艺术的共鸣和震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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