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贺广泰?请他到客厅安坐,我去后堂洗把脸。”谢寒梅绕到里间,在水盆里浇了两把冷水在脸上,彻底醒过神来,又立刻绕出去。
贺广泰进门的时候,就见谢寒梅鬓边微湿,两颊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活似两只兔子。
“你多保重。”贺广泰脱口而出。
谢寒梅伸手做请的姿态,等他落座后自己也坐下,勉强勾了勾嘴角,“多谢关怀。不知你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你我之间,还要如此生疏吗?”贺广泰知她忙碌疲惫,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果子的事情都传到老家了,我又听说了你当日飞马过大街,猜你肯定到这边来想办法,就一起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干脆,谢寒梅也不做谜语人,笑道:“多谢。府学能有如今声势,多亏你帮忙。”
“果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同乡,能帮一把是一把。”贺广泰说得诚恳,“等后日过堂的时候,我也会去旁听。如今我身上虽无官职,但有进士功名,也能说得上话。”
谢寒梅又谢他一回,什么“看着长大的”,贺广泰常年在外求学,花果一直在老家,他上哪儿看去?谢天谢地,贺广泰如今正处于考中进士回家展墓、祭祖的假期,总算有个身份合适的人帮腔。
感谢的话车轱辘来回说,说了几遍,两人也不好意思再说,就这样沉默着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
半响,贺广泰道:“我之前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若是你有官眷的身份,遇到这种事情,就不会如此麻烦。”
谢寒梅使出拖字诀,苦笑摇头:“是啊,不经此事,不知身份的重要。只是我如今实在忙乱,脑子里一半水、一半面,这一晃荡——一脑袋浆糊。等把果子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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