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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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来得短暂又迅速，飘飘然的失神轻而易举麻痹了意识，该想的不该想的都丧失了能力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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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废物。路行舟感觉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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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机械式地一口接一口，记不清吐出第几个烟圈的时候，一只不明品种、浑身黑不溜秋、比柴犬大点的卷毛狗便闪现进了院子铁栅栏形成的取景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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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黑，路行舟认识，或者说……极其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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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悄咪咪躲在这抽烟，他都能看到它像现在这样，围着夜光项圈，背着一对会发光还会动的蝴蝶翅膀。小黑按例撒丫子跑到了路行舟视线平行过去的马路牙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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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舟知道，它在等遛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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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吐半口，狗子等的那个卷毛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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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半夜遛狗的怪人卷毛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半袖衬衣，深蓝色的萝卜裤松垮地晃在他腿上，看上去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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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和路行舟之前见过的很多次一样，先同小黑握握手，再使劲扔出了软胶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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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一如既往玩得欢腾，但安静。除了小黑跑起来爪子的“嚓嚓”声，这俩几乎像在出演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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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在眼前飘散，路行舟仔细数了数，今天是第九次看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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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想完，卷毛又换了新招式。这次他和小黑一起追着飞盘跑出了路行舟的视野。不知道玩哪儿去了，一人一狗半晌都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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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也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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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舟醒醒神，反手将滤嘴按进花盆，理所当然又从烟盒里叼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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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机仍不好用，路行舟正拼命点着火，斜前方栅栏上面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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