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夫人罚你跪的?”他淡漠地问道,鹰眸中氤氲微不可察的着怒气。
沈青棠泪眼汪汪地告状:“就是她……老祖宗都叫起了,崔二夫人还将玉奴摁着……”
“老祖宗那儿的地板可真硬……”
她嘟囔着,靠在赵渊的胸口,看着对方俊俏的下巴在她眼前晃啊晃,双眸逐渐迷蒙。
许是他怀中太过温暖,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眸,软了浑身的骨头。
“性子虽冷,可生得俊呐……”她轻轻喟叹一声。
赵渊听得如此露骨的言语,下意识蹙了蹙眉,待要追究,却已见她阖了羽睫,安安稳稳地依偎在自己怀中睡了过去。
发上的那支百合花簪磕在他的胳膊上,他垂了垂眸子,低头衔了,便见满头乌发似月色一般在他的臂弯中流淌下来。
啧,养得可真精心,连头发丝儿都无端透着一股子娇贵味儿。
他一贯将她当个孩子似的看待,今儿美人入怀,才知她已长开了,胸前的两团绵软和掌下的细腰,无不昭示着她已有了年轻女子的风韵。
香雪阁里的诸人早早备了热水和膏药等着,待瞧见赵渊的身影,连忙掀了帘子请他入内。
蓉娘还以为沈青棠是跪昏过去了,还未说话便先红了眼,待见她呼吸匀停,才知是乏了安睡着。
“膝盖上的伤仔细养着,”赵渊将人轻手轻脚地放在拔步床上,将口中的簪子放在枕边,“近日莫往静兰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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