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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棠打眼一望,宽阔厚实的脊背上横七竖八几道鞭打的伤痕,虽未破皮,却又青又紫,似几条蜿蜒的蛇在上头逡巡,瞧着十分骇人。
她的袖袋中还装着方才做好的香囊,有浅淡的龙脑香传出来。
她甫一坐下,赵渊便闻得这味道不是她惯常用的香,倒像是男子用的。
修长的玉指往她袖中一挑,便将那松绿色绣白莲的香囊挑了出来。
他的面色本就冷寂,如今更是寸寸黑沉下来。
沈青棠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变脸,素手倒出些化瘀的药油来。
“爷莫动,玉奴给您上药……”
话音刚落,那人便将手一扬,香囊扑通落入屋中一个大肚花瓶中。
“您只管扔好了,这本就是给您做的。”沈青棠红着脸,也不恼,涂了药油的手伸手便往他的伤处摁去。
趴在榻上的人闷哼一声,顾不得痛,一双眸子便落在了那花瓶上。
啧,扔快了。
“爷方才在想什么?”沈青棠的嗓音轻轻软软,一壁给他背上涂药油,一壁慢悠悠地问道。
“可是想着玉奴和旁的男子私、相、授、受?”
“竟连旁人的香囊都贴身带着?”
一贯孤高自诩的大理寺卿,难得露出两分窘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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