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将幂篱搁在蒲团旁的地板上,撩起眼皮瞧了长案后的郎君一眼,乖顺地拈起羊兼紫毫笔。
“知莫大于弃疑,行莫大于无过,事莫大于无悔……”
依旧是同他的字体有五六分相像的小楷,逐字逐句地抄写着,虽一知半解,却也不曾停下。
“可知这话是什么意思?”低沉冷寂的嗓音响起。
沈青棠这才发觉,自己慢慢静心抄书,竟连他何时立在身后也不知道。
“最强的智谋,乃是不用疑谋,时人互用疑谋,则互争长短,互有胜败罢了……”
小娘子的声音平稳地响起。
赵渊微微讶异,她竟能读懂?心下不由暗生几分刮目相看。
沈青棠料想他是误会了,梨涡一闪,白敷敷的小手指了指书册上的批注:“爷写的,玉奴不过念出来而已。”
赵渊:……大可不必如此实诚。
“如此说来,你竟是只顾闷头抄写,倒不曾参悟其中的意思。”
“实乃暴殄天物。”
他寻得机会,漫声讥讽道。
沈青棠赧然一笑:“玉奴毕生所学,不过尽数花在爷身上了……”
曾用来算计万贯家财的脑子,如今被困于一方小院,只好全用在了他身上。
这话说得直白,加之她目光坦荡,叫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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