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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会被责骂浪费食物,接着下一餐就没得吃。渐渐的,我很少说自己讨厌吃什么。
偶尔会有亲戚来探望血亲,处理他们剩馀的「美意」成了我的荣幸和职责。有人说这是我的本份,当我提出意见时,那些温暖和乐的言词,瞬间就成了带有刺意的火星。
「吃不吃?你要是真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我接过筷子,慢慢地吃了一口,眼泪啪搭落进汤里。
「难吃的话就别吃了。」
「好吃。」我接过他递来的卫生纸,「非常好吃,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慢慢吃,吃完了再继续说。」
这几天我的思绪常有断片,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接起上下文,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既然有不该出生的人,就会有相对的、被捧在掌心呵护的人。」
「那个被捧在掌心的人,他伤害了你?……不只一次,对吧。」
他的眸光犀利,直指要害。
我刚想说什么,眼泪就涌了出来。其实不想哭得这么难看,但在他专注而沉静的注视下,我很难忍住情绪。我总说着要接住他,这回又是我被他接住了。
医院、警局、报案……我重复说了好几次,像是把一个伤口挖开又缝合,挖开又缝合。甚至有人质疑我太过冷静,不像受害者。是啊,为什么我能这么冷静?
不冷静不行,我没有发疯的本钱,我还有很多事想做,办不到装疯卖傻。我与流浪者约定了,要好好上班,下班后好好去见他,好好度过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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