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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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放开他，站直了身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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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符灿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背对着人快速用手背抹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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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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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薄衍突然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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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灿动作顿住，他转过身，看到郁薄衍望了眼他沾满奶油的袖子，脸上的苍白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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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为什么这么恶心还非要等到现在要他来脱，走过去扯住他的袖口把外面的西服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是马甲，马甲还要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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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颗，符灿却解得很艰难，恨不得直接粗暴把衣服扯开。但这是郁薄衍的衣服，他只是个任罚的犯错者。于是只得耐着性子，两只手并用解开了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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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脱下来也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和那件西服外套堆在一起，但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他盯了会儿，又把两件衣服捡了起来，拎着它们往洗衣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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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郁薄衍走了，去的是画室。画室里也有浴室，不知道他是去画画还是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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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灿自己身上也不干净，郁薄衍身上的奶油沾到了他身上，去卧室洗完澡后，他一脸冷酷地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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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需要花费过长的时间来进入睡眠，他希望这次能在郁薄衍回来之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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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装着很多事，睡得也不安稳，但他的确在郁薄衍回来之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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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薄衍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进来的时候他只开了靠近自己这侧的灯光，最暗的亮度，睡在另一侧的符灿依旧处在昏暗中。他侧着身体面对他，背脊弓着，长腿蜷起，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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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之前他一定不会面对他，只是睡着之后不知在什么时候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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