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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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安抚了小儿子几句，承诺自己不走远，走前又小声和程子驯说：“千万不能让老板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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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了之后，程子骄就像那失去了围墙的小草，全然没了刚才封闭冷漠的样子，两只手不安的缠绞着，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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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骄，站起来。”程子驯说，他的语气并不带压迫，但听上去淡漠得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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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骄忸忸怩怩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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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久等了。”程子驯对老板说，“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了解，那就是他偷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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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上放着一个拆封了的耳机，在这个文具店里算是贵重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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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粗声粗气地说：“是啊，他都惯偷了！知道躲着摄像头把我耳机拆开揣书包里，要不是今天我在店里早早盯住他，就又让他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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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转向程子骄：“我不想跟你废话太多，你想买耳机可以跟妈说，出来偷窃不但是错，还是犯法，你既然敢做就要做好担责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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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骄面对哥哥，是不敢像对着母亲那样使性子，辩驳道：“我不是偷，我准备要买的，我根本都没出去他就抓着我说我偷，我没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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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怒地拍柜台：“你说的什么鬼话？！你买耳机没给钱就收到书包里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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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证据，现在耳机就在这里了，谁偷了？”程子骄认为自己的这句话天衣无缝，甚至得意了起来，“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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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对他说：“发生没发生，我们都清楚。你没必要跟我撒谎，我知道你的本性，程子骄，你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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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骄嘴唇颤动，眼圈红了，朝门外母亲的方向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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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报警吧。”程子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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