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已经尽量省略尖锐的内容，但颜再宁的表情就像冰冻的过程，到最后周身散发的寒气，让莫昂都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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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拿什么去举报的？总不能空口无凭就成功了吧？”颜再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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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拿捏了莫昂的弱点，莫昂眼神躲闪，迟迟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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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再宁：“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有藏着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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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昂颓然地低下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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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羞耻与怒火在颜再宁的心中并放，他抿紧了唇，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是什么照片、谁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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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莫昂满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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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阿欢去找程子驯，和他有什么关系？”颜再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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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番情况下，莫昂不忍心说照片是从郑家欢那里流出，就由他自己坦白吧，于是说：“他知道是程子驯做的，想帮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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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颜再宁点头，眼神却是凌厉的，“那这一切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全都参与其中，比我都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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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质问实在不留情面，莫昂怔愣了片刻，“我只是不想让这些事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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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和我有关的事，你来做决定吗？郑家欢要是被车撞死你也打算瞒着我？”颜再宁字字紧逼，这些日子压抑着他的情绪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不像火山熔岩那样滚烫，是雪崩，刺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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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昂内心慌乱无比，本能想握住颜再宁的手汲取一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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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再宁不让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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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了吗？可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安宁点儿，你的寻麻疹才刚好……”莫昂无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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