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机械的运转。
楚淮跑回了别墅,把自己锁在画室里,未干的油画沾上他的皮肤,少年的脸颊被晕开油彩,最终留下一篇黑色,就像他被虫蛀的心脏,破开一个个口子,腐烂的蛆虫啃食着血肉。
那个人还在不断的示爱,而楚淮则把自己关在家里雕刻,所谓的偏爱让他轻而易举的达成一切,哪怕是毫无基础的雕塑,栩栩如生的人像出现在他面前的刹那,内心的热血翻涌,疯狂的雕刻,偌大的别墅里堆满了穆鹤山的雕像,连成一张张定格的图画。
直到他死亡的那天,他都活在幻想里,求爱者叩开了尘封的大门,尖叫着瘫倒,别墅里唯一完好的雕像双手举起,悬挂的琴弦紧绷在楚淮的脖子上,大量的血液干涸,腥味弥漫在别墅里,死去的男人怀里捧着被摔碎的肖像的面部。
爱人死在仲夏,他死在大寒。
死前有片黑雾找上他,询问他是否愿意成为自己的载体,提出的报酬真是无比诱人。
能够再见到爱人。
哪怕只是一瞬间,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因为只要有那一秒,他就会抓住穆鹤山,把人带回家寸步不离,不可能会再分离,也不允许再离开。
就像现在这样。
洗浴好的青年被放置在铺好软毯的椅子上,楚淮好心情的哼着小调轻柔的给他吹干头发,穆鹤山垂下眼不去看镜子里的影像,在主系统给予答复前,尽可能的规避一些接触会比较安全。
但楚淮摆弄着他留长的头发,温柔的抹上精油,拿起枯黄的发尾扫了扫他的脸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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