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了婚,但他大姨夫人到中年开始不正干了,染上了赌博,家底儿全都被他败光了,他大姨后来生病没了。
方言14岁那年,受不了他爸又打又骂又挨饿,一个人大冬天坐着火车跑回了姥姥家。
在方言回姥姥家之前,在这个大院儿里,他的弟弟就只有邻居小弟朝岸宁一个人,朝岸宁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自打方言来了之后,朝岸宁就跟方言不对付,只因为方言跟栖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兄弟,关系就比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邻居小弟听起来更亲。
因为这个,朝岸宁小时候没少儿做过不着调的事儿。
十岁那年,朝岸宁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一个人去了派出所,跟派出所的人说他要改名字,他说他要把自己的姓改成栖,他要叫栖岸宁,他想当栖南的同姓弟弟,他想当栖南的亲弟弟。
派出所的人跟朝岸宁爸爸认识,当时就给他爸打了电话。
朝岸宁是被他爸拎回来的,都进大院儿了,朝岸宁手里还紧紧攥着户口本,扭头就又往外跑,他还想去派出所,死活都要改姓。
当天晚上朝岸宁就被他爸拿着鞋底扇了一顿屁股,整个大院儿都是朝岸宁扯破嗓子的嚎声。
栖南当时不知道这事儿,他学校离姥姥姥爷家近,平时都住大院儿里,但那天晚上被他爸妈接回家去了。
还是方言给他打电话说的,他在电话里听完是又气又笑,骑着自行车连夜回了大院儿,敲开了朝岸宁家门。
朝岸宁他爸手里攥着鸡毛掸子,朝岸宁站在床上还在蹦高,铁床被他蹦得吱嘎吱嘎响,都快要蹦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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