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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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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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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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迎暄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哪种表情。邵辰却看得清楚，说这话时她笑意只在嘴边，睫毛半遮，投向别处的目光遥远又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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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问：“这种表情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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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开心的表情。”他抿唇，说得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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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迎暄被他的语调逗乐，笑得开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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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点什么？”她起身往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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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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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首看过去，邵辰倚着沙发，正微微歪头看她，神情自如，但视线锁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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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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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红的酒液滚入杯中，在杯壁荡起水浪的印记。周迎暄开的是一瓶有些年份的 iris，暖洋洋的烤杏仁香气扑入口鼻，最后在舌尖留下一点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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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尝到这味道，邵辰放下玻璃杯，继续刚才的话题：“暄暄姐跟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他换了称谓，像退了一步，回到刚认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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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抚了抚高脚杯的曲线，然后滑落：“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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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在一起的？”他追问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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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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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对你不好，才让你总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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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注意到他的用词，周迎暄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恍惚道，“我总是那种不开心的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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