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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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当然答应，”她说得傲娇，手却抱住男人的手臂，“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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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还要什么原因啊，想拍就拍了，”男人说，然后得意地笑，“但我伟大的计划是，记录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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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哟——”周迎暄拉长了声音，“真有雄心壮志。怎么光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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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上镜嘛，我只喜欢拍你，”男人撒娇似的说，然后伸手，“跟我拉钩，让我拍你到一百岁。录下来做证据，就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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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她扬起眉毛说，手却伸出来勾上男人的小指，“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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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片的嗡鸣持续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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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空间与餐厅相连，纱帘掩住落地窗，隐约看得出是阴天。一片黯淡的天光中，三角钢琴和弹琴的人形成黑色剪影，静静流泻的音乐是德彪西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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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曲子结束，人影叹气。男人的声音说：“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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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一会儿演出表现得不好，想再练一下。”周迎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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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问题的，放轻松，”男人安慰，“过犹不及，还是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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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答应：“那我去换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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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她再出现在镜头里，身上是简约的黑色一字肩长裙。她转了一圈，裙摆像水波一样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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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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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男人赞叹，而后抬腕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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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切，掌声雷动，画面是演奏厅，离舞台有点远，只能看到演奏者正向四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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