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被敲响，是 emma。练琴时她很少来打扰，周迎暄疑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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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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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招待他吧。”她翻了翻琴谱，打算接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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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你去亲自门口。”emma 说，还带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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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 是个有点严肃的中年女人，总是一板一眼，少有笑容明显的时候。周迎暄起了好奇心，立刻下楼去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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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背手站在门外，也不进来。见她走近了，他一下子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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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周迎暄眼前的是一束百合花，清丽可爱。她愣住，没有接：“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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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登门拜访，当然不能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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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说，她觉得也没错，于是接过花，请他进门。一边走她一边问：“你跟 emma 说了什么，她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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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夸了夸她，”方朔笑，“emma 的盘发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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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迎暄像看一个新奇物种那样看他：“那你嘴上功夫可真厉害，emma 都能被你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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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也是一种艺术。”方朔故作高深地笑，还有些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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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迎暄嘁他一声，懒得再理他，自己找花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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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方朔提出想继续画她，周迎暄以要练琴为由推拒，他却说：“不影响你练琴，只要在能看到你的地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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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琴房很大，她索性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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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了一点缝，时不时有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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