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没有知名教堂那样精致宏伟，但坐落绿野树林间，质朴清幽，视野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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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部的装饰也是同样的风格，平实沉静的白，管风琴和圣像的金属色冷峻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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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胡子花白的牧师说着祝祷词，而后管风琴声恍若圣音从四面八方降下，穿透石的建筑与肉的身体，唱诗班唱起《圣母颂》，孩子们清澈悠扬的声音如白羽飘落，为人们阴郁的心带来了片刻救赎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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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场，他们起身离开。两侧石柱外的隔间里，有人正于圣像前伏身哭泣，方朔侧头看到这一幕，眼睫扇了扇，更扣紧了周迎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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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零零散散离开，小丘上变得安静。顺着楼梯蜿蜒而下，从半路俯瞰下方街道的温暖景色，城市的辉光近在眼前，高处还是太冷清寂寥了点，想让人快些投身地面的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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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盏路灯下，离街道还有最后一段楼梯的距离，方朔突然说：“暄暄，等我一下。”说完立刻跑下楼梯，顺着巷子拐过街角，留周迎暄在原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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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跑到最近的商店买了一罐咖啡，他一口气喝完，然后丢了易拉罐，把铁环扣收进大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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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是个留着银色短卷发的老奶奶，看到他的举动，她扶了扶眼镜笑道：“年轻人，祝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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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笑着跟她道谢后，迅速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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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交接时，天气寒凉。周迎暄的手有些冰，她往手心哈气，然后快速搓一搓，以获取些温度。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她没站在原地，继续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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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最后几层台阶前，方朔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他向她跑来，有种义无反顾的感觉。金色灯火里好像浮起七彩泡泡，她有所预感，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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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跑到她面前，微微气喘，呼出的白色雾气时淡时浓。她站在台阶上，所以他仰视她，好看的眼睛明亮生辉。他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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