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能听见胸腔里的震声。他像被敲了几闷棍，又疼又晕，疼得肺腑颤抖，晕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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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最开始是他对周迎暄的过去一概不问，但此刻心中还是无可避免地燃起熊熊火焰。怒火，也或是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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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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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曦靠坐在书桌上，把烟按灭在金属烟灰缸里。看着烟头里的红星熄灭，叹出的最后一团白雾弥漫开，模糊了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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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我弟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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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的痛感变得迟钝。如几丈高的烈火突然被浇了一桶冰，火没灭，却又有冰的温度，烤出潮热的水汽。愤怒和嫉恨的对象早已成了一捧灰，轮不到他的火去烧，他徒然俯视火堆，被迷茫的空白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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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个替代品，所以这就是他成为替代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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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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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荒唐。”盛景呵笑几声，平复了呼吸：“你们，还有周家的每个人，都知道她同意跟我结婚的原因，是吗？还是说，周家就是因为这个才提的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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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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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曦轻叹，答非所问：“梦和清醒的边界，没有那么清楚。”不知所云的一句话后，他说：“她是最清醒的，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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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清醒？拿别人当替身这种荒唐事，你们没一个人阻止她，还纵容她，”盛景冷笑，“你们也够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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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作为朋友和家人，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该纵容她。他的话有道理，方曦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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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好的方式有很多种，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所说的‘纵容’就是我们认为对她最好的方式。你可能不会理解，但我们都是为了她好。她做出了她认为可以幸福的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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