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泊舟快速冲了个澡下楼,纪绥背对着他,音量极低地数碗里的馄饨,身上还穿着他当初一眼挑中的奶黄色居家服。
明明只有一晚没见,却好像恍如隔年,来回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这一刻,他才是真的安稳落地。
一口热馄饨下肚,郁泊舟轻声重复了门口说的话,“抱歉,回来晚了,郁泽林没有添麻烦吧?”
纪绥摇摇头,“没有。”
他把昨天的事简单描述给郁泊舟,捕捉到赌博两个字,郁泊舟立刻站起要联系人,随后后知后觉事情已经解决,重新坐回去。
换做平时,郁泊舟应该嬉皮笑脸地揽他,强行以身相许,可他非但没向纪绥道谢,脸上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郁泊舟低头吃了两口,像是忽然惊觉问,“陈伯呢?”
“在他们那个大棚的大院里,昨晚打电话回来,说种的菜过两天能上超市,这几天不回来。”纪绥说。
郁泊舟似乎是笑了,太快看不清,“他以前最讨厌麻烦事,买的食材最好都要能现成到切好调味好,就差一步炒。”
讲完,郁泊舟静了半晌,“后来,我出现了,陈姨带着我,他带着陈姨,什么都想要干净最好的。那个时候我妈常笑我,说我在外多找了对爹妈,以后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让我哥把我扔了我也不会饿死。”
一句玩笑话,如今却成了真,话里的人,除了陈伯,没有一个留下。
纪绥不懂分别的味道,他没什么在乎的人,所有人在他看来全是走也可以不走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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