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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他叫柱子,他叫柱子!谁是他的朋友,快过来一起投诚搭伙!!”
喊话声音落下之后似乎换了个人,声音颤抖又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兄弟们,别挣扎了,段头领身死,朝廷兵马又要来,靠徐虎那厮翻不了盘的,苏县令这边也有高手啊,光靠徐虎一个人打不过的!”
他喊完以后旁边又有人接话,“说的没错啊兄弟们,朝廷的人一到,我们就是造反可要诛九族的,不如赶紧投诚拿了银子远走高飞过快活日子,别当山贼了没前途的!看看现在,两个山寨,加起来几千的人马都打不下一个小小的祝家庄,其实山寨里早就被官府渗透了!咋们打不过的!!”
八方呼应的喊声,压根就分辨不出真假,当然了,信与不信都不是最主要的事情,在这场未结束的战争里,四周各处都是一片陈尸,结果快要揭晓,如此关键的时刻,这样的喊声,或多或少对众人的心里冲击已经越过那条坚定不移要攻下祝家庄的底线了,他们更关心的不是打不打,而是身边会不会有人反水,一旦自己冲上去,往后看,没有同伴跟上来,便会当场丢掉兵器投降,其他人见到有人投降,心底会怎么想,没人能想得清楚,使得场面一度陷入诡异之中,许多人都看着徐虎和另一边推压过来的民兵,左右脑互搏。
徐虎青筋在额头上鼓动,手中钢刀翻涌着杀气,他看了一眼远处旗杆上段鹤年的人头,在下方,那个穿着旗袍的小姑娘提着剑过来了,倾国的样貌之下,眸光冰冷彻骨直直朝他扫了过来,二人对望片刻,距离在慢慢拉近,下一刻,徐虎忽而转身跳上马背,快马加鞭急匆匆往祝家庄大门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