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脸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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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午后的工作室暖气开得足，空气里混着咖啡的焦香和打印机墨粉的微刺气息，像旧书翻开时扑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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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台上摊着她未完的草图，纸角被风扇吹得微卷，几支削尖的铅笔散乱滚到桌边，一支还卡在纸缝里，像是她走得太急忘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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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屋里的女孩们松了劲儿，几个实习生挤在休息区，低声聊着天，笑声断续，像风拂过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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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李姐倚着沙发扶手，手里端着马克杯，杯身上印着“问薪无愧”四个字——上个月小年轻们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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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四十，脸上瞧不出岁月痕迹，可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刺透人心。她抿了口茶，瞥向那群小姑娘，语气懒散带刺：“你们这帮丫头，天天盯着

Dante

Chen，眼珠子都快黏他身上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们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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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雅是个圆脸大学生，脸颊还带点婴儿肥，闻言咯咯笑起来，手里的果昔杯晃得冰块叮当作响。她压低嗓音，眼底闪着狡黠：“李姐，您没看他昨天穿那件灰毛衣？站那儿签文件，袖口挽起来，手腕那根筋绷得呀，我盯着看了半天，心跳得跟敲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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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雯娜捂嘴偷乐，接话道：“上周他帮我调打印机，低头时头发滑下来挡住眼，我盯着他侧脸看了半天。他抬头瞥我一眼，冷得像冰碴子……”她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谁听见，可眼底的兴奋藏不住，像点燃的小火苗。“可谁懂啊，那个眼神！我心跳猛地一顿，差点没站稳。真后悔没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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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哼了一声，又抿了口茶，眼底掠过冷笑：“帅是帅，可他那股劲儿一看就不好惹。昨儿我见他跟

Karlofné对接人打电话，语气硬得像刀子，‘规格不对就退，别废话’，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眼皮都没抬一下，像压根没把对方放眼里。别以为他在程总面前笑眯眯递水，你们就能肖想。”她顿了顿，语气沉了沉：“皮相好看也不是你们的，他芯儿藏得深，别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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