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陆初梨吓了一跳。
“你别误会,我这是之前网上被骗了
,一个朋友给我找到的办法,反正你只是知道一下他的信息又不干什么,很快也很方便。”
听上去确实很方便。
哪怕对方是个小号,但多少也能获取点信息,有没有用也要等试过才知道。可陆初梨站在原地,觉得隐隐有些不适。
陆初梨大概能知道这种不适来源于什么,她总做着偷窥的事,从小到大,她似乎总在盯着别人,用一双和大家别无二致的黑色眼球。
而徐州现在说出一个最大众,最普通,普通到会被世人忽略的东西:人们都是透明的。透明到一个学生可以轻易窃取了解到网络背面另一人的真实信息。
试想,一个盗窃者遇见另一个盗窃者,是会惺惺相惜还是心生警觉?显然,陆初梨是后者,哪怕他真是出于好心想帮她,她也受不起这份好意。
她不动声色地微笑,礼貌地拒绝了他。
阳光下,他那头自然卷的颜色微微发黄,有的发丝卷起,被太阳一照,就连分叉的地方似乎都能看明白。
他推了下厚重的镜框,脸上仍是那副不知所措的腼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