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那就被困住一辈子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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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讨厌我吗？小梨，对不起，你可以说说话吗？说不会恨我，说，说不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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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我抢了妈妈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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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德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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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自责，我看得出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因为我没有妈妈，想加倍地对我好，可是现在，可是现在我不敢确定了，爸爸——我该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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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们一起度过了多久呢，这是你来到这世上的十七年，第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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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好，我爱你，起初确实是出于愧疚，可那有什么不同呢？那就不是爱了吗？那样付出的，就只能被你驳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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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德发现，陆初梨的情况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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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伞，雨水却还是打在她脸上，女孩额前的碎发挂着雨滴，像摇摇欲坠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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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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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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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梨，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那么苦痛？那么绝望？我宁愿你恨我了，恨我没保护好你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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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痛苦什么呢，我的小梨，你在痛苦什么？爸爸不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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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紧闭的房间门无形地隔开他们的距离，陆承德从未觉得如此无措，就好像在这个本不该失去陆初梨的时候，永远地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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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很冷，又很热，陆承德闭上眼，任凭身体发着抖，仿佛即将死去的鸟雀，最后的振翅。\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