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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时,恩利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独孤北落师门道:“那这大体上是个错误的理论?”
“也就是论述方式怪了一点,倒还没到‘谬误’的地步。”恩利尔道,“说到底应该是一个无用的正确说法吧?”
“无用?为什么?”
“‘生物行为是为了遗传信息的自我复制’,在实际研究中,只能是观察到生物的行为,然后再进行归因。你无法根据这个说法推测动物的具体行为。况且这句话只能用于非常宏观的层面,超长时间尺度下的群体行为,更无法描述个体。”
恩利尔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吧,光是我记得的古代灭绝物种里,就能找到好几个,‘传递个体遗传信息’与‘传递群体遗传信息’出现战略矛盾的事情。”
“额……你是说什么……动物的集体主义……之类的?”
“‘主义’这个词不是用于非人物种。真社会性动物也不在这个讨论范围之内。”恩利尔说道,“你知道‘性选择’吗?一个物种,某个性别的生理特征会特别吸引异性,于是种内选择压会迫使这个特征不断突显,以至于诞生各种怪诞的特征——昆虫过长的眼柄、食草兽过大的犄角,致使它们更难躲避敌害、更容易被同生态位物种淘汰。”
“生物绝大多数行为都可以归因到‘传递遗传信息’,但你几乎没法从这一驱动力出发,去推测任何行为。演化是没有目的性、没有智慧参与的,出现这种智慧难以接受的混沌难明、左右互搏之状况,是非常常见的。智慧设计的思路是没法预料这一点的。”
“再然后,人类自从诞生了文明之后,‘基因自我复制’就不再是唯一的底层驱动力了。‘模因自我复制’同样也是。为了‘模因自我复制’——也就是所谓‘传承文化’,而放弃自身血脉的传递,是非常常见的事情,甚至伴随着文明的发展而越来越常见。”恩利尔继续说道,“只不过……这话我们也就私底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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