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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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手机，电话终于被接通：“连沛，还好吗？阮成滔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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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沛：“……被路昇带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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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阮愿问，“能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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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沛“嗯”了一声，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想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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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陷入安静，过了许久，阮愿才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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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让你谢我。”连沛沉声，“我只是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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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愿：“可你是为了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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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连沛说，“因为只有你不做噩梦了，我才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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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愿咬着唇，眼眶灼热，脸上已是泪渍斑斑。世上有一个人，为了他的痛苦而痛苦，心是肉长的，阮愿不可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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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一次踏入一条汹涌的河流，侥幸得以离开，他还敢踏入第二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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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沛回到家，先是去客房的浴室洗了澡，才走到了卧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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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不知道阮愿有没有睡觉，会不会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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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进来，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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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收拾好心情，将脸也擦干净了，看不出先前的失态，只是眼睛稍微有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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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沛也将一身戾气收回，他穿着家居服，洗了的头发吹得蓬松，和两个小时前判若两人。他推开门，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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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愿：“阮成滔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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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沛：“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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