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李雨升，眼睛眨得很慢，双眼间那一对痣过于引人注目，双唇阖着动也不动，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打算回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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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不想让我可怜你，那我让你先可怜可怜我？”李雨升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去点鹿明烛的痣，鹿明烛条件反射地闭眼向后躲了些，却还是被李雨升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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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跟你经历过的事儿没法比，可能你觉得不算什么。昨天夜里我和我妈打电话，我妈……生病了啊，她嫌看病贵，我不是城里人，没得医保，早年父母也不懂那些，连合作医疗都没上过，每次我好不容易给她劝到医院里去了，她自己又偷偷跑出来，说觉得自己没病、健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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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收回手指，鹿明烛的眼睛也渐渐重新睁开了，是黑白分明的样子，闪烁进点点灯光，没由来显得专注且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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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辍学出来打工那会儿，有一天突然贼特么难受，整个人虾米一样弓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住在一起的工友吓坏了，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对了，救护车还收了我一百四呢，我到今天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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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一边说着，一边笑了一声，像是自嘲一样，他走到床边，摸出一根烟来点燃了，抿紧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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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仿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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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坐在床边默默地吸掉了多半支烟，一直没再开口，鹿明烛等了一阵，侧过身问他：“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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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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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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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鹿明烛颔首，李雨升弹掉烟灰，咧开嘴笑了一下，挑眉问道：“想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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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烛沉默不语，李雨升又吸了一口烟，没再多为难他，说道：“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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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说是急性阑尾炎，我偷偷拿手机去搜，说如果开刀的话，怎么都得万儿八千的，我那时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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