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却忽而又看见了什么，低下头去一把扯住李雨升的袖子，继而像被突然点了穴一样，僵硬着止在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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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左手手腕处有密密麻麻的、结成血痂的红点，大小规整排列整齐，鹿明烛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然而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实在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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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烛只觉得自己耳鸣起来，他已经太久太久、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感受，脑子里“嗡”地一响，好像脑浆瞬间被抽空，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又什么都不能思考、什么都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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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李雨升对自己说：“我去找过象姐，见到你说的捆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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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见到了、既然他吃了你的血髓、既然他、他、那怎么、那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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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我母亲是撞邪而死，折损了六年阳寿，如果我想捆，就要用我的六十年去捆，我同意了。不过抽血抽到一半，它说它看错了，我只有五十九年的阳寿，没有办法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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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轻声对鹿明烛说着，语气是那样不寻常的平静，鹿明烛怔怔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两行泪缓慢地、无声地从李雨升的眼中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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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的表情也没有多么悲伤，好似只是简单地对鹿明烛赘述，可是鹿明烛却被铺天盖地的悲怆覆盖，几乎再度失去呼吸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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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你不会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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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烛呆呆地看着李雨升，恍惚地伸出手去，触碰李雨升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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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沾到水珠，顺着鹿明烛的手指向指缝滑落，李雨升攥住鹿明烛的手，不知何意地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拿床头柜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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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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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是你，算了。”李雨升囫囵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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