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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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哥！”眼见李雨升就要下决定，鹿明烛连忙站起来，皱着眉看向他，阻止道：“升哥，你再考虑考虑吧。你是人，没有必要沉沦鬼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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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这么拦着我，是不想和我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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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然不是！我——”鹿明烛平白被李雨升故意泼脏水，急切地上前一步，亟亟道：“你等着我，我一定让你好好地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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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确实能够明白，为什么鹿明烛一定坚持要自己再去轮回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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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明烛的眼里、包括他过往的一切经历里，当鬼怪都不是什么好事。他是天地间的异类，无穷无尽的枯乏寿命，还要被鬼完司之类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牛鼻子老道们追杀，所谓“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诛之”，都是人类灌输给他的，鬼怪在天地之间处于最下等、最肮脏、最不堪的根深蒂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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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鹿明烛没有做过人——倘若鹿明烛不是还未经人事就被强变成了鬾鬼，又或者鹿明烛可以像解见鸦、翁有鹤、抑或是女魃那样当个离人世比较远的鬼怪，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听到李雨升有要不做人了的念头，立刻大惊失色出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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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鹿明烛当过人，便会知道：做人，着实很没意思，没有多么好——当然了，也怪李雨升没有体会过人上人的神仙日子——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去，恐怕鹿明烛又要自责，怪自己当初没有给李雨升挑选一个大富大贵的好人家，塞给他一生平顺的好生活、没有当个“隐形资助人”一直从旁关注，把自己赚到的每一笔钱都给李雨升偷偷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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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雨升深知，那样的生活是多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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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什么富贵高位，想不到那些衣食富足的少爷小姐们能有什么样的苦难，也不想埋怨。但在他眼中看到最多的，还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折煞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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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自不必说，哪怕是遇到鹿明烛之后，那吃人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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