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自己在做什么“地下工作”，他也由着李雨升这般怀疑去，但随着日渐河清海晏，不能坦诚相见的怀疑总归容易成为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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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年的日子又乱起来，每一次都乱得不同往日。李雨升该有他的担忧，鹿明烛能够明白，只得尽量减少“做事”的次数。然而另一方面，推脱得多了，那些好不容易放他一条生路的天师道士们又会觉得鹿明烛是起了“异心”，毕竟并非同类，说不定下一次就该派人来诛杀他这只鬾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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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难。鹿明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将眼睛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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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烛觉得烦心时，让李雨升心烦的事儿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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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老朽前番告诫过您的事情，斟酌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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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一节课，李雨升为几位同学解答了额外的问题，正收拾讲义的时候，一个身材佝偻瘦小、留着长长的胡须的男人走了进来，径自站到了讲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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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有些不愿意与他对视，将手里的书一顿，含糊应道：“在观察、在观察了。这事要徐缓以图，您别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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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总是靠肉眼‘观察’，恐怕看不出什么哟，老朽这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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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我还有事……劳驾、劳驾，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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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大声打断了男人的话，一手抱着讲义，大步流星地逃出了教室。\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