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是不是四旧四害！是不是反葛明！是不是旧社会的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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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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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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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倒是说啊，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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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如同逼迫般刺进李雨升的耳朵，剜着李雨升的脑子，李雨升摇晃了两下，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麻木地低声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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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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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对这种祸害还有同情的心理！？是不是思想解放得还不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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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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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抬起头来，以他的身形本该是倨傲的、是居高临下的，然而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自己昔日的学生们，他却觉得自己矮小、微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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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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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扯着嗓子高喊着，双拳攥得死紧，学生们瞥了他几个白眼，这才放过了他，再次结伴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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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离开时频频回首，皱眉看向李雨升，嘴唇动着、牙齿碰着、互相交谈着，那一双双眼睛里射出来的光亮，让太阳下的李雨升感到冰窟一般的寒冷，全身上下渗出冰凉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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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雨升独自坐在桌边，沉寂在一片不算安静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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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几声辽远的狗叫，少顷，木门被外面的夜归者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一条缝，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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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黢黢的人影转过头，立时看到坐在桌边的李雨升，他先是一愣，而后用刻意掐得娇软的声音道：“怎么醒了？坐着干嘛呀，也不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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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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