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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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乡村多土炕，若是火烧得大了，多会燥热难眠，不过这些年生活物资普遍不足，只有火小的份，燥热实在谈不上，因为寒冷而难眠的时候反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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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往外间的灶坑里丢了些大块的木柴，拍了拍手掸去衣服上的木屑，弯腰低头走进屋里，听见鹿明烛喊了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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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喝点水？”李雨升对着鹿明烛扬起笑脸，拿过缸子坐到炕沿边，鹿明烛坐起身来，不管被子滑落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一味蹭到李雨升身边将他抱住，李雨升连忙将被子拽起来，一面往鹿明烛身上拉扯，一面责怪：“刚出过汗，着凉生病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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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我生病吗？你倒是病的多，我看你北上这一路真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小毛病就没断过。”鹿明烛笑吟吟地凑到李雨升面前，吻了吻李雨升的下巴，李雨升展开手臂将他抱住，恍惚间总觉得鹿明烛身上还残留着那一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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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升从未探究过香味的来源，毕竟他早就听说过，有些美人的身上是自带体香的，鹿明烛生得这样好看，自然可以归为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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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城镇里“逃”出来之后的每一夜，李雨升总是会想起月光亮得尤其不寻常的那一晚、鹿明烛对他坦白自己是个道士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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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李雨升记得自己曾在睡梦中被吵醒，看到歪斜着身子、侧着头趴在床边的鹿明烛，那一双素来黑白透彻的眼眸，竟然是无比妖冶骇人的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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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时的李雨升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实在疲惫困倦，没有深究便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任凭怎么去看，鹿明烛的眼睛都是那副黑是黑、白是白的泾渭分明的样子，好似夜晚时的异象，是李雨升被假道士影响过度、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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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雨升总觉得，那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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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就算我媳妇儿真是要人命的妖精，我也得认了。”李雨升低笑着揽紧鹿明烛的幺，重新铵着他蹈下去。鹿明烛的深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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