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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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洛明显能感觉到，殷公子对刚才那番言论并不排斥，说明他也并非是对那千古罪人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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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想来，犹豫告知姓名一事，大概就是怕别人将他视作罪人，再对他的家族加以斥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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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微微蹙眉，正色道：“宁洛愚见，认为事有隐情。殷将军乃至情至性之人，断不会做出叛国这种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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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公子微微笑道：“你又怎知，他乃至情至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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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回忆道：“暂住明府时，明兄曾与我说过。殷将军与挚友永别州古山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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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的表情瞬间变了，笑意彻底敛去，震惊之余似又期待着宁洛将要说出的话。全身紧绷似有块巨石高高悬于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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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将军知与挚友生死永别后，便失了智一般，战场上的策略怪无章法，令敌人捉摸不透，又以一敌百，斩杀无数敌军，不出三月将敌国剿灭。又斩下敌国君王头颅，悬挂城门之上，威震四方，使得国土三年无敌国敢来犯，也算是为百姓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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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问道：“不觉得可怖如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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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笑道：“怎会。倘若是我落得与挚友生死两别的境地，怕是只会发疯。疯完便拔剑自刎了。哪能像殷将军那样一鼓作气，将敌国剿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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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听罢，又微微勾起嘴角：“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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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道：“当然，骗你作甚！我没殷将军有何本事，只得以这种方式与挚友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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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却凝了凝眉，道：“这番话……以后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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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一怔，不知怎的又惹到他。于是小心翼翼问道：“我方才……说了许多，你可是不爱听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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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答道：“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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