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哥说了，不能夺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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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年一愣，耐心道：“陛下是九五至尊，坐拥四海，天下都是陛下的。”顿了下，一语双关道，“莫说一盏鲤鱼灯，这屋内的所有摆件，都是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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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蹙着眉，郑重其事地摇摇头：“裴大人说得不对。小王叔说，我做皇帝，是要为天下万民谋福祉的，不能——”小皇帝一时忘了原句，绞尽脑汁才从脑海中扒拉出尽量贴近的词汇，脆生生道，“不能鱼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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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语气很坚定，裴永年却不由怔住。眼前的孩子尚是稚龄，未能懂得话中深意，可却听话懂事，即便在摄政王和恭顺王看不见的地方，也将他们的教导铭记在心，毫不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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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年回过神来，轻声道：“……陛下说得对，是臣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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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挺了挺胸膛，骄傲道：“那当然！小王叔和无衣哥哥教我的，怎么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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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回裴永年身边，继续看他做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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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年手中固定着支架，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陛下，很喜欢摄政王和恭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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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小皇帝重重点头，眼睛弯弯，“小王叔和无衣哥哥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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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有些失落地趴在桌子上，满脸沮丧，“可是无衣哥哥要去皇陵祭拜皇伯母，我要有好久没办法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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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年笨拙地安慰他：“……摄政王还在京中陪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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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故作老成地叹了声气：“可我想让无衣哥哥和小王叔一起陪着我。”顿了下，强打起精神，懂事道，“不过无衣哥哥好像很想念皇伯母，尽孝为大，月余而已，我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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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年见他坚定地握起小拳头，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冲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可会想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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