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杀你的无衣哥哥。可那又如何？如若不除去他这个嫡脉正统，你安能在皇位上高枕无忧？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永固，为了你能在朕去后再无后顾之忧！你是朕的孩子，怎么能不理解朕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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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当皇帝，我要无衣哥哥，我要小王叔……”小皇帝泪眼迷蒙地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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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杨掐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目眦欲裂：“你怎么可以不当皇帝？朕的半生荣耀，亡后声誉全系在你一人之手。你若不当皇帝，谁来为朕定谥号，谁又来维护朕的身后名？你难道要把这些都拱手交到谢祁手中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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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一个劲儿摇头挣扎，嘴里喃喃喊着“小王叔”“无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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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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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谢杨终于松开小皇帝，起身朝外看去。他眯了眯眼，看清出来人的相貌，从牙缝中挤出字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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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在地的小皇帝失了桎梏，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要奔出殿外。还没跑出多远，便被骤然闯进殿内的人拦住，弯身似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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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去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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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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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仰脸，隔着眸中厚重的水雾辨认出来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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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瞬，紧接着，像是倦鸟归巢一般，哭着扑进他怀里，抽抽嗒嗒地喊：“小、小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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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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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被吓得不轻，窝在江怀允怀里，始终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从勤政殿一直走到养心殿，直到被江怀允放在龙榻上，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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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江怀允的衣袖，紧张道：“无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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