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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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怀允道，“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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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将小皇帝哄睡，又确认他已经安稳睡沉之后，江怀允才返回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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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杨似乎猜到他会来，半点意外都没表露，只不咸不淡地道：“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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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案上摆了盏清茶，似乎已经搁置多时，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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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允稳稳坐下，视线略一停留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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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是小瞧你了。”谢杨一字一顿，眸中怒火难消，道，“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甚至设了羽卫重重把守，居然都没能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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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允神情平静：“还要多谢太上皇给本王留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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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岂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谢杨倍感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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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允淡声道：“羽卫只忠于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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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杨曾经说过的话。此刻提起，绝不仅仅是重复一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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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杨话音一顿，思绪飞快，倏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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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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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卫只忠于皇族，可皇族之人，并非他谢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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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祁，”谢杨强压着怒火，语调沉沉，“还是，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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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允声无起伏道：“陛下少不更事，太上皇以为他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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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冷淡的神情一刺，谢杨猛地反应过来。昭儿还小，若非今日之事，仍会对他信任有加，又怎会吃里扒外，反去帮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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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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