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姑娘立在一旁, 安安静静，低眉顺眼，既没有看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看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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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察觉到她扫过去的目光，平静地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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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口, 但姚月看懂了这眼神，西门吹雪这是在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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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就朝她笑了笑，问：“你还在想清风十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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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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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清风十三式, 但却不是在想这套剑法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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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屋内, 她经姚月点拨, 想通了其不足之处, 应当如何修补, 但这难道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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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西门吹雪觉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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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三岁开始接触剑, 如今看过的剑谱里，实际上并没有比清风十三式更精妙的了。可她还是觉得，这套精妙的剑法，哪怕推演修补到极致，也只是它的极致，而非剑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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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很骇人，放在平时，她都会依养母叮嘱，尽量少言，以免吓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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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莫名觉得，眼前的移花宫主，应当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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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坦然道：“那五式改完，它仍旧不够好，但我想不到还能如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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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听得心情复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以你的年纪，若能想透这个，华山派的列祖列宗，怕真要气得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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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这是西门吹雪没听过也不懂的词，“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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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别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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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人家亲爹和养母的面，姚月真的很努力才克制住了去狂揉她那张认真小脸的冲动，而后解释道：“就是死人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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