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除了恐慌，就是不安、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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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顾以柠停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语气玩味：“你不会连路灯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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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路灯的光、更亮了。”纪华清脑袋里一片空白，路灯像是一面镜子，照到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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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的时间，飞一般的速度，让她感觉自己身在异世，找不到一个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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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回身走了两步，伸手拉过她的行李箱，老旧的行李箱看上去很新，但款式已经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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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师，你也会害怕呀。”顾以拧眼神微敛，嘴角一弯，露出个浅浅的笑，瞧着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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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打量面前的学生，一七零的净身高，又穿着高跟鞋，与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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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尴尬地低着头，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派出所前的广场，再也没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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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警戒线，路旁一辆宾利尾灯闪烁，顾以柠招手，车子发出嗡鸣声，纪华清看着车，再看看顾以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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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的目光从顾以柠的发顶看至脚踝，修长的腿形在红裙的衬托下，笔直白皙，灯光下，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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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似乎混的不错，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父母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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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前面掉了个头，直接开过来了，车窗摇下，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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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从车上走下来，礼貌地接过行礼箱，走的时候顿了一步，似乎很久没见过这么老式的行礼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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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姐，回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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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看向纪华清：“老师，你回家吗？不过，你家里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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