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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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内心恍然，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有些不安，有些迷惘，眼神追着她的视线，清澈又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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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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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笑了笑，轻轻地呼吸，上半身微微往前靠了靠，纪华清停住了呼吸，前几日的刺激感突然冲上心口。顾以柠重复一遍；“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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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强忍着心口的激动，耳根染一了点点绯红，“那、那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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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顾以柠笑得揶揄，“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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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突然间弥漫着一片荒凉，就像是人处在一眼看不到的荒漠，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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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震惊，心口被她的眼中的荒凉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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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恍惚，顾以柠轻轻的笑了，方才的凄楚消失了，她说：“那架飞机上，一百三十五人，无一生还，就像是一个梦，你又回来了，他们也回来了，这是该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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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她觉得这句话比起过往书中的古诗词，还要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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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三个小时，她下来就失去了父母，在这个城市孤独无依，如果不是顾以柠出差，她大概还在那间大厅里和那个少女一样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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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看着顾以柠，顾以柠就是像一个漩涡，拉住她一起，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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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离开她，可一天下来，她将她当做救命稻草，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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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天前的十八岁女孩，而是社会经历比她更丰富的成年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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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觉得顾以柠口中的‘老师’就是太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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