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悠悠等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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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往日的少女喧宾夺主，夺了她曾经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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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欺身，贴着她的脸，目睹她眼底的慌张，冷香充盈鼻尖，她二人用的一样的香，此刻分不清谁的香味更为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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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你我之间……”纪华清艰难地张嘴，这回，她没有推开她，而是故作镇定的看着她，“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个。我想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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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大厅出来，纪华清非常的冷静，下飞机的那刻，从被当做怪物，她就明白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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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一怔，眼中的慵懒笑容很快就被冲散了，语气疏冷下来：“五年前去世了。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会找人给你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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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纪华清的眼睛红了，她回头看着自己熟悉的客厅，分明什么都没有变，与她离开前，还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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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她是顾以柠的老师，是她的长辈，不能将软弱的一面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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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死讯，摧古拉朽般击垮了她的情绪，上飞机之前，她还和母亲通电话，母亲说做好她爱吃的饭菜，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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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几个小时而已，她就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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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调整呼吸，低着头，莹白的肌肤浮现殷红。顾以柠不眨眼地看着她，突然握着她的手腕，“想哭就哭，没有人不让你哭，纪老师，大厅里的那个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没人会觉得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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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子，眼神黯了黯，“谢谢你，谢谢你带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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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失神，听着她的道谢，没有一丝高兴，垂在手侧的手指动了动，她想伸手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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