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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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她早就死了。”周荟苦口婆心地劝说，“宋明瑶给你约的心理咨询师，你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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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师是她推荐给宋明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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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确实有病，有空就会去杭城，按照纪华清去以前的尺寸买衣服，夏天买裙子衬衫，冬天买羽绒服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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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纪家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自己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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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走出来了，就她，沉浸在过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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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我会去见的，你看，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顾以柠微笑着赶客，以最优美最清醒的姿态请周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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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荟气得半死，被顾以柠推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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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走到鱼缸前，忽然笑起来，冲纪华清眨眨眼：“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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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看着水里畅快肆意游水的锦鲤，眼中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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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周老师说你是我养的金丝雀。你懂，什么是金丝雀吗？”顾以柠眼中满是落英缤纷，唇角微勾的笑意像是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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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听音，纪华清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不一样的色彩，“与情人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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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养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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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张了张嘴，像是沙滩上搁浅的鱼儿，张口呼吸，却觉得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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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的笑，凉薄、嘲讽，可她的表情又很认真，纪华清能看到她翻卷翘起的睫毛，盛起了满室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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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散去了浑身的热度，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盛满了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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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说：“我不是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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